一碗喉吻润,两碗破孤闷
文/灿川
终于腾出时间写写茶了。
与茶,一定是几世的回眸,前世有缘,所以在今生一次又一次,一年又一年的品茶,喝茶。
几次提笔,又都落下,直到现在,我可以将七碗茶喝下肚,顿觉唇齿生津,缓缓咽下,让茶绕着经脉循环,将茶合到了身体中,遥想那精灵般的绿色叶子中,渗出的一抹能量,进入我的体内,化为了津,转为了气。我觉得,我应该写一写茶了。
?更觉得应该心怀感恩,眼前那袅娜升腾着热气的茶,有採茶人指尖的灵气,有天上雨水的滋养,有大地土壤的血脉,有搬运工的汗水,到我的眼前,就像一首静谧的交响乐一般,天人合一,合在我的体内,我就是一个宇宙。
当读完众多的写茶的文,如杨绛的“喝茶”,如白落梅的“茶缘,一个从容不惊的过客”的时候;当读完《红楼梦》中妙玉为黛玉、宝玉、宝钗沏茶的那段;当去安徽临涣古镇茶馆喝着大碗茶的时候;当走在岳西茶园的刹那间;当读着余秋雨普洱茶为极品美学的时候;当读完陆羽的《茶经》全文解读的时候,我都有一种想写写茶的冲动。
?此刻,感慨起卢仝写的《七碗茶歌》来,诗曰:
一碗喉吻润,二碗破孤闷。
三碗搜枯肠,惟有文字五千卷。
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。
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灵。
七碗吃不得也,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。
蓬莱山,在何处?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。
想是玉川子卢仝早已经一缕清风成仙得道了。而那“七碗茶”,依然在人世间飘着香气。
想想自己已经喝茶有20多年的历史了,假如按妙玉的“一杯为品,二杯即为解渴的蠢物,三杯便是饮驴了”品茶高论。我多半时间为那解渴的蠢物。
过去大多时光里,上班第一件事,将茶沏好,然后就是去“工地散步”,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回来之后,刚好那茶是最润唇的时候,不冷不热,刚刚好解掉满身的热气,然后,一杯下肚,再倒上一杯,顿觉,浑身爽啊!
茶,几十年里,自然是每天不能少的饮料。
?人生如茶,瞬间,就是一生,更加体会了茶如人生,人生如茶。
喜欢茶,其实更是喜欢茶的那种哲理。记得看过这样一段关于茶的文章:
一个一直不得志的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到普济寺,慕名寻到老僧释圆,沮丧的说:“人生总是不如意,活着也是苟且,有什么意思哪?”
释圆让小和尚烧一壶温水过来。释圆抓了茶叶放进杯子,用温水沏了茶,放在茶几上,微笑着让年轻人喝茶,茶叶轻轻浮着,年轻人不解的问:“宝刹怎么用温水沏茶?”
释圆笑而不语,年轻人喝一口,品品说“一点茶香都没有哪。”
释圆说:“这可是闽地有名的铁观音啊。”
年轻人又端起茶,又品了一口说:“真的没有一丝的茶香。”
释圆又让小和尚烧了一壶开水过来。释圆将茶叶放入杯子,将滚烫的沸水倒入,年轻人附身看去,茶叶在杯子里上下沉浮,丝丝清香不绝如缕,望而生津。年轻人想去端杯,被释圆挡住,这样不断注入五次沸水,每次茶叶都在上下翻腾,杯子终于满了,那杯茶清香扑鼻,入口沁人心脾,禅房满屋飘着茶香。
释圆笑着问:“同是铁观音,为什么茶味迥异哪?”
年轻人似乎一下子开悟了。沏茶的水温度不够,想要沏出散发诱人香味的茶水是不可能的,不经历沉沉浮浮的高温洗礼,也不可能有足够的清香。
这正是水温够了茶自香,功夫到了自然成。
此刻,一杯刚沏好的小青桔普洱茶,已经飘出了阵阵香味。
该喝茶了……
/6/16上午写在箫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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