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大战结束后,群雄重游故地华山,无数回忆涌上心头,加上此时在场高手如云,又恰好遇上了一帮扬言要“华山论剑”的妄人,于是在杨过赶走了那帮狂徒之后,真正的五绝高手展开了第三次华山论剑,最终黄药师、一灯大师保持原位不变,郭靖、杨过和周伯通则补上了空缺的北、西、中三个位置,然而谁能想到,这也是新一代五绝的最后一次聚首。
后来一灯大师和周伯通多半是回到百花谷隐居,直至死去,毕竟中原武林中已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牵挂的,杨过则是与夫人小龙女一同云游四海,后世出现了古墓派的传人黄衫女子,证明他们最终的归宿仍是活死人墓,而郭靖则是战死襄阳,五绝之中,唯有黄药师去向不明,他后来死在何处?
(杨过、小龙女剧照)
带着这个疑问,不妨重新翻开原著,或许书中就有答案。
一、古怪的黄药师
黄药师从来都不是邪派,不过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是个“邪派”,毕竟“东邪”这外号颇具迷惑性,欧阳锋就曾评价“你是东邪,我是西毒,我们二人合拍”。但熟悉原著的人就会知道,他是百姓心中的大侠。
他的徒弟就提及过他的过往,黄药师因为祖上被奸臣谋害,于是反抗起朝廷来,原文道:“师父(黄药师)的名头在江湖上非常响亮,因为他非圣毁祖,谤骂朝廷,肆无忌惮,说的是老百姓心里想说却不敢说的话,于是他在江湖上得了个‘邪怪大侠’的名号。”
从这里来看,黄药师从来都是个心怀正义之人,只是他不屑世俗礼法,也痛恨奸臣贼子,对于大宋朝廷和大宋皇帝,他更多的情感是恨铁不成钢吧。
(郭靖剧照)
不过你要认为黄药师没有家国大义,那可就错了,比如《神雕侠侣》书末的那次襄阳大战中,黄药师立下的功劳就不比郭靖、杨过小,当时负责排兵布阵的人正是他黄老邪,若不是他指挥群雄作战,只怕拖不到杨过前来助阵,襄阳城就破了。
所以黄药师会甘心归隐桃花岛吗?还真不会,而且不仅是从天下大义的角度来看他不会,甚至从他个人情感来看,他也不会退隐,你且看当年的英雄大会上,他说过什么。
二、怪人云集的丐帮大会
《神雕侠侣》中,“十六年后”的剧情部分,书中又展开了一次英雄大会,确切地说应该是丐帮大会,同时还是郭襄的生日宴,这次大会便有不少高手参与其中,甚至还有不少正邪立场不明的怪人也到了现场。
(郭襄剧照)
比如张一氓、圣因师太、人厨子、烟波钓叟等人就不常活跃于武林之人,而且他们为人古怪,在黄蓉看来,这帮人都不是善茬,原文道:“黄蓉早已在大校场四周分布丐帮弟子,吩咐见有异立即来报。她坐在郭靖身旁,时时放眼四顾,察看是否有面生之人混入场来,她一直担心圣因师太、韩无垢、张一氓等这一干人前来捣乱。”
察觉到异样的人并非只有黄蓉而已,黄药师也听闻了各路怪人云集丐帮大会的消息,你看他又是何反应?
原文道:“黄蓉问父亲道:‘爹爹,你和过儿约好了躲在这旗斗中么?’黄药师笑道:‘非也!那日我在洞庭湖上赏月,忽听得有人中夜传呼,来访烟波钓叟,说有个什么神雕侠,邀他赴襄阳一会。那个烟波钓叟武功不弱,性儿却有点古怪,我老头子担起心来,生怕他暗中要对我的好女儿、好女婿不利,于是悄悄跟了来。原来这神雕侠竟是小友杨过,早知如此,老头子又何必操这份心?’黄蓉知道父亲虽在江湖上到处云游,心中却时时挂念着自己。”
(黄药师、黄蓉剧照)
这即是关键所在,黄药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,即便他早年间并不认可郭靖这个女婿,但后来在看着郭靖成长为守卫襄阳的英雄之后,还有什么可挑剔的,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个“爱国大侠”,自然是认可了自己的女婿的。
抛开女婿不谈,襄阳城里可还有他的宝贝女儿,什么“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”,黄老邪向来不认可世俗的说法,在他这里,黄蓉永远是他的宝贝女儿,女儿又难,他岂能坐视不管?
所以黄药师后来多半也会赶去襄阳。
三、迟来一步的东邪
为何说黄药师的结局会比郭靖、黄蓉还惨?
襄阳城破或许就是一天之内的事情,黄药师固然有不俗的轻功,或许能日行千里,但他要从桃花岛赶去襄阳自然也是需要一些时日的,当年郭襄远在西川,就没能赶回襄阳搭救父母,而黄药师或许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,只不过他轻功更佳,他赶到时,蒙古大军正在对襄阳城的百姓下手。
(黄药师剧照)
等于说黄药师是见证了自己的女儿、女婿战死在襄阳,白发人送黑发人,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痛苦?然而“东邪”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,哪怕知道凭他一己之力是无法对抗蒙古大军的,但他在极度悲伤且愤怒的前提下仍是不顾一切地与蒙古大军厮杀,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凭黄药师的性格,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,但很明显,这样的结局对于一位年近百岁的老者而言过于残忍,于是金庸略过了这段剧情,给读者留下了些许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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