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初中时,同学扔给了我一本《书剑恩仇录》。封面上画的是什么,我已经记不清了,依稀记得封面古香古色,有浓厚的江湖气息。
从那个时候开始,便喜欢上了武侠小说。书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人物是无尘道长,他武功虽高,却有一段闻者伤心的往事。剑术通神,武功高强,仍逃脱不得情字的枷锁。初看《书剑恩仇录》,只觉热血沸腾,斗群狼的那一段描写,当时大为震撼。反派张召重,令我心生厌恶;香香公主的香消玉殒,让我如刺在喉;余鱼同的痴情,让人心疼……
至于这部三联版的《书剑恩仇录》今在何处,我便不得而知了。当年看完之后,忘记放在了哪里,或者是一个不小心给弄丢了。总之,它是消失不见了。如今想起,悔不当初,该好好收藏,不该让它“下落不明”。
说来也怪,读高中的时候,租书店里的书架上摆放着的是黄易、李凉、松柏生等人的作品,但是却唯独不见金庸的武侠小说。可能是被人买走,或者是悉数被人借走。除了上述几位武侠作家,还有多本网络小说,同学曾借过一本,我也跟着蹭了蹭。只看过开头的几章,讲述的是一个人进入山洞后穿越了,好像是本军旅题材的小说,书名是什么,早已忘得是一干二净。
上学那会看武侠小说,在老师眼中那是不务正业,他们可能会说:“这孩子长大之后,肯定没啥大出息”。不幸而言中……还真说准了,现在也没成为人中龙凤,不过这和看不看武侠小说没有半点关系。或许大多数人,都只是普通人罢了,又或者这样的说辞,是自欺欺人,自我安慰。
读书时想看金庸武侠小说并不容易,一来得偷偷地看,二来书贵,囊中羞涩,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买。甚至是租书,都得花点小钱。当然,也是我嘴馋,把那一周仅有的几块零花钱用来买零食。回到宿舍,分而食之……一包方便面分给同学吃,担心同学吃不爽,就分得多了点,结果自己快没得吃了,同学逗趣道:“都是我的,不给你了啊”。
除了有书相伴,还有金庸武侠剧。毫不夸张地说,每部剧里的台词,我都能顺着背上几句。至于看得第一部金庸武侠剧,我记得是《射雕英雄传》,张智霖和朱茵版本。83版的射雕固然好,但是在那个黑白电视机的年代,能买得起电视机的家庭,又有多少呢?
后来看了吴启华版的《倚天屠龙记》,每当看完之后,就会到院子里练上几招,幻想自己是武林高手。看这部剧得运气好,为何这么说?因为当时电视机只能收到两个频道。恰巧这两个电视台都不播,只有第三个台才播。奈何家中收不来这个台,只能到姥姥家去看。房前的墙角处立着一根天线,好像是铝制的天线,杆子是木头制作的。小时候看到这根威武的木头杆子,觉得它高耸入云,长大之后想再看一看,却不知道它躲在哪里偷懒去了。
再到后来,有了有线电视,收的台多了,我便泡在了TVB金庸武侠剧里。《天龙八部》《笑傲江湖》《神雕侠侣》《倚天屠龙记》,那是看了又看。不过能用MP4看小说,那还是高富帅,纸质版的书,更是奢侈品。所以,每当电视台重播金庸武侠剧,我都会守在电视机旁。因此还练就一个本领,那就是来广告的时候换台,等演正剧的时候切换回频道,时间恰到好处,分秒不差,到底是怎么练的,我自己也不知道,可能是一种感觉吧。
MP4的时代,注定会随着时代的滚滚洪流奔向远方,手机的普及,让我觉得看金庸武侠小说不再是一件吃力的事情。即便是小屏的全键盘手机,但仍然看得是有滋有味。飞雪连天射白鹿,笑书神侠倚碧鸳,我全都要!
从那以后,这十五部作品就住在了我的手机阅读软件里,闲来无事的时候,就会拿出来看上一看。金庸武侠中,最想成为东邪黄药师,因为五行八卦,琴棋书画,农田水利,他都悉数掌握,真乃全才也。只是这样的人物太完美,恐怕在现实中也很少见。抛开幻想,我个人最喜欢的人是郭靖,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,在他的身上一览无余。桃花岛的山洞里,将那部谲异的《九阴真经》倒背如流;蒙古大漠,他苦练武功,勤练不辍,这样的大毅力者,让我佩服不已。
大智若愚的郭靖,更像是普通人。身上的那股狠劲,把一切的套路碾碎。有人喜欢郭靖,也有人喜欢乔峰,或者是张无忌、赵敏、周芷若,甚至是灭绝师太。只要你看金庸小说,总会有一个你喜欢的人物。
用手机看得并不过瘾,索性买了实体书。家中的书多为旧书,此前有位网友说:“都混到买旧书看了”。其实那些旧书的年龄,已经三四十年,想买新的,实在是办不到,毕竟没有再版,有的已成绝版。
鸟飞免走,花落花开。距离第一次看金庸武侠小说,已过近二十个年头。回过头来看,已是物非人也非。武侠小说凋谢,辉煌不在。穿越文,系统文大行其道,如雨后春笋般冒出。有人说:“金庸的武侠小说过时了,放到现在的网文,肯定扑街”。我想说的是,金庸若是在世,且未封刀,他再写一部武侠小说,依旧会写出传世之作,莫用现在的市场去衡量几十年前的作品。
金庸的武侠小说老少皆宜,书中有武有侠,还有传统文化,令人百看不厌。当然,武侠小说并非由金庸先生一人专美,还有古龙、还珠楼主、梁羽生、黄鹰、朱贞木、赵焕亭、宫白羽、郑证因、温瑞安、王度庐、黄易、诸葛青云、柳残阳、云中岳等武侠作家。至于松柏生这样的作家,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……
最后我想说的是:
武侠未死,只是凋零……
希望有一天武侠能重新再起!
年9月16日
古金武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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