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老齐和小郑在军区的一位友人的陪同下,到怒江大峡谷去了。我们花了好几日的时间才在贡山城入住酒店。一晚过去,老龙和我轮班驾车,贡山的军务科长,傈僳族的茶宁,对这里很熟悉,于是就让他当了导游。他们的行程是从贡往丙中洛、石门关、独龙江大峡谷而去。
这条路上,比昨晚还要危险。放眼四顾,只见群山巍峨,巍峨耸立,但在灰蒙蒙的天空中,却有一层薄薄的云层在飘动。此前,从贡山到滇藏边界的怒江两侧陡峭的峭壁之间,仅有三丈的宽度。这几年,道路越来越宽,车辆可以通行,但也有一些路段,经常会发生坍塌。
怒江贡山的茨开公路大桥,继续向前,就是丙仲罗区域。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眷顾,今天的天气很好,就像是被雪洗过一样。汽车一转弯,就看到了怒江的一号海湾!从这儿可以俯瞰怒江一号海湾的全貌:只见下方的翠色河水呈现“U”字形,台地从洞口伸出,高达30多米,形成一个三面环绕水面的半岛型平地,坎桶村就坐落在这个平台的正中央。茶宁告诉他,千里怒江从雪山上奔腾而下,经过丙中洛,却因为悬崖的原因,突然向西急转,然后被丹拉山脉的斜坡拦住,在群山之间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弧线,那就是怒江的一号海湾。
短暂的休息后,汽车发动起来,来到了“猛虎迷失之处”。在绵延起伏的群山中,有三个湖泊,分别是孜当湖、栗树湖、曹蒲湖。怒江的另一端,是一条蜿蜒的巨蟒,台地的樱花在春天盛开,芬芳扑鼻,是当地人一年一度的节日,也是桃花岛的由来。帘子掀开,景色变幻。刹那间,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副古老的风景画,远处的银山、近山的绿洲、母亲的土地、一片片的原野、一座座被树木包围的堤坝、石砌的房屋、袅袅的炊烟、沐浴在日光中的教会、波涛汹涌的农田、清澈的河流、安静的牧羊、牵着犁头的老人、牵着农夫、牵着小孩的黄狗,这些都是西方人心目中的“香格里拉”“香格里拉”!
这些风景在云南迪庆州,丽江古城,丙中洛,四川稻城都具有类似的特征。所以,“香格里拉”这个名字在很多年前就引起了很多的争论。丙中洛自然也是寸步不让,这里也是一片令人自豪的地方,这就是怒江最大的一座大坝,位于怒江大峡谷的滇藏边境,周围都是山脉,各种珍稀的动物和动物都很常见。这里山势险峻,怒江纵横,有许多分支。周围大大小小的雪峰连绵起伏,构成了独特的“湖水为湖,雪山为城”的独特景观。卡瓦卡博大雪山位于高黎贡的最高山峰上,高耸入云,像一座尖顶的金字塔,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,神圣而庄严,被列入西藏十大名山;怒族和独龙族都将这座山峰奉为他们祖先的诞生地。
车子开进了三中罗的大堤,只见“地阔,房如盖”“阡陌往来,鸡犬相听”,一片宁静安详的乡村景象。常年降水量充足,植物肥沃,素有“云南高原上的米与谷”之称。这里生活着傈僳族,怒族,独龙族,藏族,白族等少数民族,拥有独特的喇嘛寺庙和独特的宗教建筑,还有美丽的怒江二湾。这里的景色和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描述的香格里拉一模一样。
正午时分,我们在Minrolow一间小饭店门口的街上设宴。依旧是方桌和方凳。老板拿着一个大的铜质的大锅,用铁锅盖住。掀开锅盖,里面装满了一大片腊肉(一种腌猪肉)和山羊肉,还有一些青菜。尤其是豆角,嫩滑嫩,一热就煮开了,香气扑鼻。茶宁说,这些菜都是生长在高山上的,有充足的日照,有足够的湿度,没有细菌,没有害虫。
从丙中罗出发,我们径直来到了石门关,沿着这条路往北走,沿着这条路一直往西,怒江也在不断地上升,河水像是翡翠一样,在两座大山的幽深的山谷中缓缓流动。
我们这条路线,就是从察隅县到丙中罗的惟一一条人马通道,察隅县察瓦龙区数十年来所有的生产和日常所需物资,都是马帮运送到这里来的。途中,我们遇到一支由四马组成的车队,上面载着一些食物和食盐。四匹骏马个头不算太高,但是行走起来,倒还算有几分灵气。
汽车缓缓开进了河边挖好的小路,道路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石头,硌得轮胎吱吱作响,靠着窗户左侧的悬崖上,到处都是凸起的石头,这让老龙很是为难。我从右边的车窗看过去,发现轮胎距离马路的边缘,已经不到两英尺了!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,脚下是怒江,河水潺潺,碧波荡漾。一旦失败,那就是万劫不复!我们在一座山的底部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,除了司机之外,所有人都跟在后面,免得车子和人的体重会把道路给撞翻。
当我们爬上一个斜坡,拐过一个拐角,映入眼帘的是两道高耸入云的悬崖,这就是石门关!石门关中,两座山峰之间的距离只有80多米,简直就是一人之力,万夫不能破!他们悬挂在我们头顶,注视着我们这个矮子!抬头一看,只见眼前一片茫然,鱼鳞难以分辨,奇形怪状的巨岩耸立,直抵云端,当真是“雄雕不能高,猴子啼路”的奇观。
车子在悬崖下面的一条石头小道上慢慢地爬行着,前方便是独龙江大峡谷了。我在心中祈祷着,希望能够看到更加精彩的一幕。但就在那时,我们遇到了一条让我们无法逃脱的道路:一条巨大的“Z”形坍塌裂缝,导致道路坍塌了三分之二!谁也没有料到,这一次的崩塌,竟然会变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。经过一番讨论,他们决定不再冒险,按照来时的路线继续赶路。这一刻,我们就好像是一支从前线撤退的失败者。怒江大峡谷的最终考验没有过关,也没有看过独龙江大峡谷;在这里,也看不到悬挂在河岸上的独树和藤条。而“以春暖花开”、刀耕火种时期的独龙人、纹身女子,更是不值一提。我感到非常不安,但是我很清楚,人类在自然的力量下,永远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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